又见含羞草
有人说:“世上每死去一个人,就会凋谢一朵花;而每个人出生时,都会有象征他的花随之盛开。”
——题记
我靠在栏杆旁,沐浴着正午的阳光,惬意无比。
“老四!”老大蹦过来,手背在身后,一脸神秘。
“老四”是我小时候在班里的名次,也是抹不开的阴影。我睁开眼:“别挡着我的太阳。”
老大笑着拿出了一本图书,指着上面一幅于我现在的年龄而言画风略显幼稚的画说:“你看这里!这一句话好美!你说,我们真的有属于自己的生命花吗?”
老大多愁善感,心思细腻,我们都喜欢爬树摘花、摸鱼打架,她却喜欢看小说童话。才二年级嘛!没辙!
老大见我不答,就把一团可爱的紫色绒球举到我面前。一向喜欢毛茸茸物件的我顿时两眼放光:“天呐,老大!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小花啊?”
“嘻嘻~这个是含羞草的花!我觉得它最适合当你的生命花了!”老大笑得很可爱,“你就跟含羞草一样。不过它是一碰就合拢,你是一叫就脸红!”
“好你个‘一枝梅’!居然敢取笑我!看我不砸得你爬不起来!”我一下跳起来,抓起书就朝她扔。空旷的操场上回荡着我们的笑声,在阳光的照耀下,暖暖的,很美好。
三年级时,我转学走了。老二和老三那俩臭小子乐得很,而老大,我却没有见到她来送我。本就阴雨绵绵的天,变得更阴了……
“姐!姐姐!姐姐姐!”妹妹的魔音灌入我的耳朵。
“干什么啊!吵死了!”我将沉重的头从书中抬起,有些不耐烦。妹妹直招手:“过来看!”
我只好顺从地走过去,却看见一盆很可爱的、颤颤巍巍地开着的含羞草。几团略带忧郁色的紫,在小小的绿色中显得格外亲切。
“姐,含羞草也能开花啊?”妹妹问。
我小心地抚摸着碰起来有微痒触感的含羞草花朵,郑重地说:“当然会开!老家的学校也有一株!”
那株开在遥远家乡的含羞草,也开在了我的记忆深处。伴着我的,还有老大轻飘飘的那句:“你说,我们真的有属于自己的生命花吗?”
此时,远在成都的我,突然很想念不知在何处的老大,也很想念她送我的那朵含羞花。
生命花会随着一个人的成长而改变,但这朵含羞花,却在我心中亘古不变。——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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