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画,有浓墨泼洒,也有淡笔轻描;生命如歌,有轻吟浅唱也有激情飞扬。君不见李太白,杜工部之一生,浓墨泼洒,铸就生命之伟大;贝多芬、雪莱之一生,淡笔轻描,终写尽生命之真谛;君不见轻音浅奏之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高歌猛进之谭嗣同“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生命是山,我们无法预估它的厚度,我们只好追求它的高度;生命是路,它是一块块不起眼的沙石组成的,而不是铺金布银,平平淡淡中尽显生命之完美;生命是一叶扁舟,航行于茫茫沧海之中,只有经历暴风雨的洗礼才会迎来明天海上初升的太阳。

如果不想抬杠子来辩论作为个体的人们是否具有自我选择生与死的权利,如果不想钻牛角尖来讨论世界上究竟有没有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想在哲学的深渊和伦理的丛林上争论生和死模糊的试卷,如果不想在深沉的文学中追寻生与死的价值,如果不想拿政治与经济利益纷争相关的枪林弹雨来说事,那“珍爱生命是做人的首要任务”就不为之过了。

在各种自然灾害中,尤其是像四川汶川大地震时,为了珍爱生命,从国内到国外,从地方到中央,大家第一时间携手同行,与时间赛跑,与生命接力。为了寻找和抢救废墟中的幸存者,政府不惜一切人力物力,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尽百分之百的努力。珍爱生命不仅是国家的义务,也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珍爱生命,需要所有人的觉悟和自省,需要仁人贤士的共同努力,需要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犯罪学家的研究和疏导,需要文艺工作者的正面引导。从残疾人作家史铁生这儿,我们不难感悟到珍爱生命的意义。他瘫痪了三十年,肾衰竭后仅靠透析维持生命坚持了十年。面对这样残忍的病痛折磨,没有谁比他更有理由放弃生命,放弃责任。虽然他也想过自杀,想过安乐死,但最终选择了坚强地活着,并用文学之路来解放自己。在一次访谈中,铁生谈到在开始写《病隙碎笔》的时候觉得他能写,他不能放下。对于他来讲虽然找到了活着的理由,但理由依然是苦涩的。他曾说过:“我觉得对我来说活着需要有比面对死亡更大的勇气,在我眼里死亡是一片‘绿色地带’,也是生命新生的地带,我早已不惧怕死亡……只是我不愿看到亲人们为了我纷纷走向墓地。”

人生于世,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和痛苦。或是情场上的失意,或是商场上的落魄,或是生活中的贫穷,或是身体上的疾病,谁都能轻易的挑出千百条逃避的借口,甚至无数个去死的理由。但我们没有资格这样做,生命不仅仅是属于个人,还有那些深爱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史铁生、张海迪、海伦……那些用责任书写生命的人都清楚地告诉我们:珍爱生命是一种责任。

法国作家罗曼·罗兰说:“只有生命是神圣的,对生命的爱是一种美德。”佛说:“人生有八苦,生是人生八苦中的第一苦。”因为生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的,有了生命就有了责任,有了责任生命才有意义。生命与责任不能割裂,责任是生命的舵,生命是责任的舟,没有责任生命就没有前进的方向。一个真正有责任的人,决不会畏惧任何艰难困苦。因为责任,我们的社会才会充满阳光、温暖和关爱;因为责任,人生才会有目标、快乐和幸福。

珍爱生命是一种博大的胸怀,是一种坚毅的品格,是一种执着的精神,一种与生俱来或后天萌发的责任。有了责任,活着才有意义;有了责任,生命才会绚丽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