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霾，还有几时才会散去？

伴着清晨凝重的夜幕，我已经开始一天的征程。马路旁，霓虹灯点亮着一丝亮光，穿透了大雾，却恍惚了人眼。路上似有寥寥行人，再看去，却全是学生模样。

近了红绿灯，学校周边地区，等的时间自然很长，可总是有人等待不及，哪怕只有两三人。肆无忌惮的是骑车的人，他们总在等红绿灯的人群前扬长而去，似乎还得意的说，看，我都酷！

但闯红灯者，是以成年人居多，学生很少，这月黑风高夜，茫茫白雾下的人，有些不同，骑车者放下了往日的矜持，在到处横行，连步行者，都蠢蠢欲动。

像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

这双手，叫人心。

又有人穿越了红灯下的斑马线，我看向等待的人群，他们的眼神中，不是应有的愤慨，反而有羡慕，更有甚者，已尾随那人。不过更多的，是熟视无睹。对，是熟视无睹。既然事不关己，何妨不高高挂起，可惜被他们束之高阁的，是道德，是存良，是对法律的敬畏。

可惜上帝偏要安排一些闹剧，一辆电动车疾驰而来，那车技炫酷，如赛车手一般，可下一秒，便倒在了地上。依他车子倒的方向来看，再迟一秒，他就要倒在闯红灯的路上了。后面的车怔住了一瞬，他们看都没看那位“幸运儿”，照常冲过了红灯。但可笑的是，那位“幸运儿”从地上爬起来后，竟仍然骑着电动车，慢悠悠地晃过了马路，只不过，此刻的交通灯，却闪着红光。

可人们并没有关注，无视了这场啼笑皆非的闹剧。但那些闯红灯的人，看似珍惜时间，实则在轻视生命。而那些熟视无睹的人们，令我莫名想到鲁迅文中那些“伸长脖子”，观看同伴被杀的清人。

对，如此冷漠。

阳光冲破了大雾，可人们心上的阴霾，却挥之不去。

原来，不是这雾霾弥漫了天地，而是雾霾笼罩着人心。

……

我又回途，有些小雾。又有人想要强闯红灯。

“你怎么这么没有素质……”众人责难他。

他低下了头。

雾，散尽了。